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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读丨做一个五迷三道的文艺青年关于民谣、摇滚的十个问题

发布日期:2022/4/5 20:27:42 浏览:505

来源时间为:2022-03-24

河酒吧,2002年,安娜伊思·马田摄

“有的时候我相信民谣,有的时候我相信摇滚,有的时候我相信变态。”(小河)

“从西方不知道谁扔过来(摇滚乐)玻璃大球,啪,砸到中国,碎一地。每人拿起一个碎片,它反光出了我们的面容,反光了我们一部分生活的影像。”(谢强,木玛乐队主唱)

“五迷三道的文艺青年,是不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活着、去创造,哪怕去失去。”(郭小寒)

01

什么是民谣?

郭小寒:对我来讲,民谣就是一些时光,我一直在这样说,音乐不仅仅是一段旋律或者一句歌词,它是这一首歌陪伴你的那些时光。其实民谣一直都是按照自我的生长脉络,一代、两代慢慢生长,所有的歌一点点积累,在生活里慢慢地淬炼下来。不太现在所谓的流量时代,大家都求新、求炸、求刺激的时代里面,它是另外的一种力量,可以使我们冷静下来,是沉下来的一个力量。

相征:我觉得民谣是一种特别民主的音乐,谁都可以来,你会一把吉他就可以唱,你有话要说,甚至你不会乐器你也可以唱,这是民谣最有魅力跟价值的地方。同时它可以被记录每一个时代的切片,每一个普通人在不同的时代、不同的社会环境下他的感受。

左起:张楚、郭小寒、相征,高鹏摄

张楚:小时候听民谣也很多,给我印象很深,像TracyChapman。我问制作人,他们这种去一个公园,拿一个录音机录完,这也太牛了吧!他们已经玩到这种程度,录音棚都不要了,直接拿录音机就在公园里录。

我觉得民谣有它的局限性,但是你要了解思维内部怎么构成的,你怎么绕开这个壁垒去了解到更遥远的东西,音乐总是会涉及这些问题,不断的去探索。

02

你还相信民谣吗?

郭小寒:我们前几天看刘东明巡演,很小的地方,所有人挤着,大家有那个汗、有那个热气。他就坐在那唱歌,也没有过多煽情的话或者梗什么的,感觉到时光很随意地流淌的感觉,就觉得很纯粹。小河当时说,他看到的东明是一个还在相信民谣的人。他说他相信民谣时,他还相信他的嗓子,相信他的吉他,相信他的音乐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。

小河:我们不一定非得要相信民谣,但是我们要相信我们自己内心需要民谣这种东西的那个感受,要相信我们还有这个需要,这是挺重要的。这个可能会变,有的时候我相信民谣,有的时候我相信摇滚,有的时候我相信变态。你相不相信民谣,是跟你自己有关。

左起:小河、郭小寒、相征,高鹏摄

张楚:相信民谣这个东西,我觉得这是一个根本不用提的问题,在这个地球上它就是一个人最原始的一个,从生命基础来的一种表达式,一种个人的启蒙吧,它是一个启蒙的基础。

你要去凝练你的思想,你要把你的思想,把你的音乐带到离你的心灵内部更深的一个地方,一个人跟世界的关系,也许它脱离一点生活层面的,但更多的是一个思维,民谣都在描述人的行为,但你在更深入的时候也会描述到人的思维,你怎么解释人的思维,那可能是艺术更深入的一个阶段。

03

民谣是偶然的还是必然的?

小河:其实所有的必然,可能在某一个时刻都真的是偶然。我入民谣坑也是偶然的,因为从1999年开始,我们乐队的名字改为“美好药店”之后,我一直在做怪音乐。但是怪的摇滚乐没办法在九十年代前后来养活自己的生活,我们最惨的一次,一天晚上个人,一共分了20块钱,每个人4块钱。后来我只能把电吉他放下,拿起箱琴晚上去酒吧唱歌。这样能让自己活下去,在这个城市继续做音乐的。就是这样,有一天我们唱到了河酒吧,在那里驻扎下来,尹丽川有一天跟沈黎晖说,这两个人的表演很好,我们为什么不录这两个人。就这一句话而已,然后就有了万晓利的《走过来走过去》,还有《飞的高的鸟不落在跑不快的牛的背上。》

naive理想国特调“沙沙生长”

我们真的要很在乎你生命中出现的那个偶然,你要发现它们,哪个是你应该坚持的那个偶然。就像有人会说,我没有经历过河酒吧那段时期好遗憾。其实根本不用遗憾,因为每个人都有你的那个河酒吧,只是你发现没有。

郭小寒:好多事就是在某一刻的汇聚,这个就是很有灵性和很有神性的东西。相信这些感觉带着你,你闭着眼往前走,挺奇妙的,不用看导航。

04

什么是文艺青年?

马頔:每个人都不一样,有的人每天看书,少接触社会上一些新闻,就觉得自己很文艺。有的人可能把自己活得很精致,也非常文艺。我的文艺就是舒坦。你可以看书的时候吃点啥,挺舒服的。

左起:马頔、郭小寒、相征,高鹏摄

小河:大家都知道小寒写诗,因为她有诗人的眼光来面对她所遭遇的一切,无论她的生活变成什么样子,当她用诗人的眼光看这件事情的时候,她在超脱也会感染你。小寒有不一样诗意的眼睛。小寒跟我们的,本书里有很多这样的美好的东西,,他们有过这样一些特别值得我们回味的瞬间、偶然,因为那个时候小寒就在现场,她把这些东西集合起来,这个沙沙生长的声音,希望可以传得更远,传到每个人的生命里,让自己有一个沙沙沙的声音。

05

文艺青年能靠谱吗?

相征:我们经常说文艺青年不靠谱,或者我们经常抱怨说文艺青年不要出来祸害社会。但如果文艺青年都像陈鸿宇老师这样,我有想法,我去达成它,我在这个过程当中知道我在哪儿,我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哪里,中间这条线怎么连,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。

郭小寒:文艺青年不靠谱这个事,这个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?文艺青年不靠谱是一个原罪吗?我活这么多年就想证明一个问题,就是当文艺青年不丢人。你觉得五迷三道的文艺青年,是不是可以按照自己这样的方式去活着、去创造,哪怕去失去。我觉得我就是在进行这样一场人生的实验,当文艺青年没有什么抬不起头的事情,我做所有的事情就是想让文艺青年光明正大。

06

理性和感性能否交融在一起吗?

郭小寒:鸿宇做事情有很强的逻辑性,包括先做什么、后做什么,做一个事情他的统筹能力和前瞻性也都很好。他很理性地去做音乐行业这件事,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又非常感性地保持了自己创作的敏感度。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状态,也是像他这样的音乐人身上很难得的一个品质。不是说谁都有这样可以理性和感性在身上并存的人。

左起:陈鸿宇、郭小寒、相征,高鹏摄

陈鸿宇:我一段时间会喜欢一个东西,我会使劲琢磨,尝试自己弄点什么出来。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马达,从磁力车上拆下来,我自己弄一个泡沫,把马达装上,放在盒里转,研究让它走直线。一直到后来高中的时候做一张原创专辑,那是2005年,那时候根本不懂社会上的事情,也不懂流程,当时就在网上查资料,托人介绍,找能给我做歌的人,然后一路开始做音乐。

我确实是理性、感性比较交融的人,现在理性更多一点。前两天正好有一个活动,也是另外一个音乐人,陈陈陈,我们参加一个访谈,他问到我关于艺术家创作和理性、感性,独立和非独立的区别。他说的一句话我很认同,我和他都属于有点理性的。他说现在做艺术品,他从艺术品角度出发,他说好的大的艺术家或者建筑师都集团化或者公司化,他们更多像是一个大项目的把控者。他说的这个当然是一种业态,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讲,第一是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第二是怎么去做到。第一就是保证这个东西做出来的时候还是在我的框架内,第二是在做的过程中有很多别的朋友参与,大家志同道合,反倒是一个更好的事。所以这些看起来半作品半创业,在我看来就是创造。

07

三代人,四十年

为什么要用民谣贴标签和撕标签?

马頔:我们只是在那个时间里渴求一个共同的认知,以及我们想在那里取得自己应该有的位置。其实冷静下来考虑这件事,包括年龄长了几岁之后回头看自己,那只是一个很幼稚的,想让自己更被别人认知的一个行为,我可能有一天真的达到我心目中对于民谣标准的时候,我会说自己是民谣歌手。这是一种感觉,跟有一天觉得自己老了一样,在那个时间里如果写到我自己更准确的东西,以及我最自如的表达的时候,我觉得可能会达到那个程度。,最贴切地说我可能是一个独立音乐人,这是正确的一个称谓。

《沙沙生长》

郭小寒:大家就是活得很自如、很自我、很随性,不是那种我是音乐人或者我是艺术家。不是那种状态。

08

什么是摇滚乐?

郭小寒:在《生而摇滚》这本书里,我记叙了谢强和玻璃杯这个故事。书中提到谢强早年回到迷笛,在一个学校的放映室里面,自己关在那,写写歌词,当时因为冬天很冷,就买了一些必需品,他还买了一只透明的玻璃杯,要用那个杯子喝咖啡,然后才可以去写那些诗一样的句子。当时他给我们讲这个场景的时候,我觉得很打动。

其实摇滚乐是什么?它是比生活高一点点的诗意,它也离不开生活。这一个玻璃杯在我看来可能是讲摇滚乐的很好的一个意像。

对于我来讲,摇滚乐我既在场也一直很旁观,我没有真的进入到哪个乐队,或者是参与到喝醉酒打架、爱恨情仇里面,只是一场一场看演出,一次一次做采访以及一遍遍去听他们的歌,这个是我自己的生活。跟他们的交集,就是那只玻璃杯。如果我们找到每个乐队在创作的那种闪闪发光的那个地方——那一只玻璃杯,在我看来可能是我写作比较有价值的地方。

左起:相征、谢强、郝舫、郭小寒,Cary王柏炜摄

谢强:当时的玻璃杯对我来说意味着:你在那样的时候,对生活的细节仍然是有要求的。玻璃杯它象征着在那个年代我们对美好的生活也有向往,只不过是在某一个特别细微的地方得到呈现。不光是玻璃杯,还有很多别的东西,有很多对于物质生活的向往。其实我觉得对物质生活的向往是没有错的事,每一件事都有美好的一面和负面的一面。我们消化这些负面的那一面,保持自己对美好的向往。

摇滚乐在中国是舶来品,像是从西方不知道谁扔过来玻璃大球,啪,砸到中国,碎一地。每人拿起一个碎片,它反光出了我们的面容,反光了我们一部分生活的影像,我们以为反光出来的东西就是摇滚乐。但它只是一个反光,而不是本质那些东西,觉得里面的所有关于内心的东西、社会、历史和发展的东西,都是我们每一个人拿着碎片,反射出来光以后,我们自己说这是摇滚乐。摇滚乐就像我们生活中的一面镜子,或者说音乐就像我们生活当中的一面镜子。

09

赚钱了上综艺了就背叛摇滚乐了吗?

相征:其实背叛这个话题是摇滚乐比较常见的。当你希望挣钱的时候,或者当你挣到钱的时候,大家都会说你背叛,不知道为什么就背叛了。

谢强、郝舫,Cary王柏炜摄

郝舫:我特别认同《生而摇滚》这本书里说的一句话:摇滚乐不就是用来背叛的吗?摇滚乐从它诞生的第一天就是个俄狄浦斯。摇滚乐一代代地进展,从形式上、美学上、精神上,它从来都是杀掉自己的上一代才站得起来的。摇滚乐不造反、不背叛叫什么摇滚乐。你今天骂他是摇滚乐的叛徒,那说明他真正找到了摇滚乐的精髓。摇滚乐永远都在背叛。社会是政治化的,那艺术就是政治的;社会是经济化的,那艺术就是经济的。

10

乐评人到底是干嘛用的?

相征:很多人说乐评人到底有什么用,乐评人是干嘛的。今天我们知道的、听说过的音乐风格,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乐评人发明的。乐评人还发明了一堆别的词,可能没有红,没被大家知道。乐评人做什么?乐评人做梳理、做整理、做归纳,做一些和推荐。我不相信有任何一个做音乐的人没有受到过乐评人的影响。

谢强:我觉得没有乐评人这么一个职业,大家只是共同生长在这个地方。书评人会用文字来评论文字,但是因为我觉得音乐是不可评论的,一定是带着情感,然后写出了一些东西来展示推荐给大家,在里面夹着自己对于这些碎片的一些理解。我觉得这是乐评人对我们创作的人来说是最好的一个位置,这其实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。

左起:相征、谢强、郝舫、郭小寒,Car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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